纯色庄园宁静的夜晚,叁个管家排排站在刚回来的钟源身旁,正为了一个不听话的小人焦头烂额。
钟源刚回国,没正经时间处理蒂利亚那些风风雨雨,只好在城里东躲西藏了一天,就怕被有心的股东们抓到。反正现在哪哪都被连城搅和成了一片浑水,他自暴自弃地想着,只要明天地球不爆炸,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自从在德国不小心被刚生产完的白绒发现连城已经苏醒后,她便连月子都不肯好好坐了一直吵着要回来,自那时他就在心里将那头畜生骂了千万遍。
不仅如此,那群德国佬庸医们竟也不拿坐月子当回事,生产后仅叁天就办了出院证明。只后他又哄又劝地让白绒在德国多待了十天,她的心思便越发敏感失控,医生诊断说她患了产后抑郁,令他在一片熬煎之中终于渡过了白绒的月子期,之后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直接包了飞机带她匆匆回国。
钟源揉了揉自己有些痛的额头,掏出手机,他从一个月前每天不知要给连城打多少次电话,却还是一直收到对方拒接的盲音。
他有时真恨不能将连城嚼碎了。
蒂利亚那边虽有他大哥钟洺撑着,但回国后董事会和老人们那里都派了人来堵他,无非就是等他给一个关于连城的详细解释。
解释个鬼,他又不是连城肚子里的蛔虫,他哪知道那混账到底在抽哪门子的疯。
钟源心烦意乱地打发走了叁个管家,站在白绒紧闭的房门前,有些忐忑地敲了敲门。
“绒绒,是我。”
良久的寂静,让他突然有了些落泪的冲动。
“绒绒,你现在这样,是打算不要我和宝宝了么?”
“……难道你心里就只有连城?”
那畜生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帮她挡了一枪么,若是那天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他,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这样做。
门终于开了,露出一张泪眼朦胧的苍白小脸,钟源的心又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将她揽到怀里。
“绒绒,还有我在陪着你,这样也不行么?你看看你都为他成了什么样子。”
“钟源,我好累,好累……”
“乖,一切不是都有我么。”他轻柔地吻着她的额角,任凭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更多的话来。
盛炽寒便是此时来电的,一开始钟源以为是他们都在盼的那混账,待到看清来电显示后,心里升腾起一股没来由的挫败感。
“喂。”他嗓音沙哑地开口。
“喂,绒绒如何了,为何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你们回国的消息,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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