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保护的工作促使他成为一个双面人,就代表福利保健事务所的方针便是如此不符合人性。
“虽然气不过,但又不是打了窗口职员就能解决的。
只好强忍着火气一再申请,结果三云亲口跟我说,申请多少次都没有用,叫我不要再申请了。我心想,既然在盐釜福利保健事务所没有着落,就又跑到仙台去,结果还是一样。于是我死了心,拿这块土地去担保借钱。只不过每坪单价很低,借不了多少钱,也没什么从业者肯借。”
笘篠向他确认不在场证明时,郡司一脸凄惨地笑了。
“我那时候在住院,不可能是我。”
“您生病了?”
“营养失调加支气管炎。我是突然昏倒被送进医院的,可是付不起住院费,又被撵出来。其实现在还欠医院钱。”
笘篠和莲田最后拜访的是高松秀子的次子高松义男家。
他住在福岛市内,一家四口。高松义男说他本人和妻子都出去赚钱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说来惭愧,八年前正好两个孩子都要升学,我实在没有能力照顾母亲。真的不是开玩笑的,那时候的生活每个月都要动用存款。就连五千元的孝亲费都拿不出来。”
高松懊恼地低下头。字里行间听得出亲生母亲生活穷困,自己却伸不出援手的懊悔。
“您也有您的家人啊。”
“实在是没出息啊。所以我也很想帮忙,至少让母亲能得到生活保护。我们也收到了所谓的扶养照会书,我填了我和我老婆的收入、支出和资产明细,申告了以我们的家境无法扶养母亲。母亲也体弱多病,既无法工作,也没
有存款,再加上三等亲以内的亲人都没有能力援助,申请应该一下子就过了。”
“听您的语气,看来是没有一下子就通过?”
“是啊,盐釜保健事务所极尽刁难之能事。”
“刁难?”
“我有个大我三岁的哥哥。这个哥哥当然有扶养义务,所以他们说拿不到他的照会就无法受理申请。”
“那么,只要请令兄帮忙就好了。”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哥哥十多年前去了东京就音信全无了。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那么就无从照会了。”
“按理说,哥哥就应该不算在内了,不是吗?可是福利保健事务所的道理和我们一般民众的理解差了十万八千里。照公家的说法,就算音信全无,只要没有证明那个亲人没有经济能力,申请就不会通过。你说,是不是很奇怪?竟然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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