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议的这件事,先让我好好想一想。”
“好,”崔桃枝并不急于求成,乖顺地点点头,起身往外走“我先回宫等消息,哥哥,你一定要尽早给我答复。”
安永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起身送了崔桃枝几步。
“哥哥,这件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别忘了景星是谁的儿子。”在被冬奴送出客堂前,崔桃枝又回过头盯着安永,目光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那个人曾经那么爱你,景星是他留下的血脉…”
这一点,正是她冒险出宫求助,唯一的赌注。
安永的心果真应了她这句话,顷刻间痛如刀绞,险些背过气去。
冬奴趁着阑珊的夜色,如履薄冰地将崔桃枝送了回去,完事后向安永禀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他在客堂里察言观色了一番,严肃地望着怔忡的安永,难得语气强硬地对他说:“义父,这事使不得。皇后这等妇人之见,八成是听信了谁的教唆,你可不能跟着糊涂。后宫再乱,也不能轻易让一个人跑出来,这事太可疑了。”
“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我自然也清楚。夺权就是谋反,我不能做,何况目前的大患是城外的乱军。”安永说到这里,目光一黯,一颗心又彷徨起来“事到如今,除了坐以待毙,我还能做什么呢?”
“义父,”这时冬奴面色一变,一字一顿决然地回答“不能降、不能反,那就只能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