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士族,那么英台婚事自有你家中做主的。”
马文才不甚在意的为祝熙之散开发髻,手指交织于其中轻轻梳理着,他最是爱着这般的手感的,青丝缠绕,几许缠绵。
“他梁山伯有五年可等,可我家英台再等五年已然是老姑娘了,可不是吃亏的紧。”轻蹙眉间,祝熙之心中意难平“当日就给与他约定三年才好,五年实是太长,若是他五年内未曾得其目的,我家英台岂不白等五年?我······”
剩余之话依旧哽在喉间,却生生被人以吻封缄,最后只剩下喘息之声。
晚间于一户人家落脚之后,祝英台便稳稳出现于祝熙之面前,带着几分不安与羞愧。
昏黄灯光之下,祝熙之仅着一见月白外袍立于灯下执笔手书,一向清冷的玉色面庞也叫灯光晕出几分暖意,更觉好看了几分。
祝英台突觉这玉人般的七兄又怎会不为自己着想?再想着他自小对自己的宠溺,自己此段时间所做糊涂之事,一时间百感交集,只得红了眼眶。而自己又有多久未曾得见七兄手书了,恐是自有了山伯以后吧。
“英台?何时来的?怎傻站着?”待祝熙之手书已好,抬头之时才见着立于门口的祝英台,扬起一抹笑意,朝着祝英台招招手。
“七兄!”一头撞进祝熙之的怀中,低低哭泣着,似要将离家以来的所有不安、委屈与羞愧皆发泄出来,祝熙之甚至能感受到胸前的湿意,却只是站着任由祝英台不停地哭泣。
“七兄,我已然知道我错了,我······我不该违逆你与父亲的意思,你们自是想我好的,我亦是不该置祝家与水火之上而不自知,我不该······我不该任性妄为,我不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此便最好,父亲与七兄决计不会叫我祝家女儿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