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马宁致已然翩然而来,面上皆是惊急之色,几步便至祝公远身旁,一把抓起身旁之人的手“此琴为你我相识定情之物,你为何如此相待?”
祝公远本无颜色的面庞与此却是漾出一个笑容,几分释然兼着几分洒脱,任凭马宁致将自己的手腕抓的疼痛:“便如你所见这般,此琴琴弦已断,即是如此为何不断的彻底一点,反正琴也朽了,要之无用不过徒添伤悲。”
“于你而言,真是这般看的么?琴弦断了,你我之间便也就此断了么?”
注视着眼前之人的平和的目光,马宁致语气之中多了急躁与不安,他从未想到再见之时竟是会如此的。
祝公远扯回自己的手,转过身之时轻言道:“你我之情早在你屈服于马家之时便已然斩断,今日这琴弦不过是彻底了结你我之间不该仍存的残意。”
“你我而今皆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又有何不曾看开?若是你我当年有熙之与文才的半点沉稳也不至那般收场,此时言当年之事亦不过徒惹烦恼,你我之间再无可能,知己可为,情人莫想。”
言尽于此,祝公远只觉他再无甚可说,只甩了衣袖疾步离去,此地他是不想再留片刻。
“修明,你······”马宁致眼见着祝公远离去,却是不肯放弃急急追去。
眼见着要追上之时却是被人挡于中途,只得眼睁睁看着祝公远远离去:“修明!”
“马伯父,我父亲已经言尽于此,你莫非还是不明了么?”祝熙之早于马宁致远远往祝公远追去之时便往这边来了,正好将其堵于半路“马伯父你执意要我父亲回首曾经,然你可曾想过我父亲与您早已不再年少,肩负之责更胜往昔。父亲此时已是人夫人父,而您亦有文才一子,您此种作为要将两家之人置于何地?要将我母亲置于何地?便是我等子女不甚介意,你可曾想过我母亲之感受?您要我祝家几十年和乐毁于一旦么?”
“再不言其他,若我猜想不错,数十载之前定是您负了我父亲,以我父亲之骄傲又如何受得着背叛之人,如今能再见已属意外,您竟是还想怎样?咳咳咳!咳咳!”此番言语祝熙之说着万分激动,他实是不想父亲与母亲皆受其伤,再如何炙热的情爱最终皆要归于细水长流的平常时光,父亲与母亲相守几十年,伉俪情深他自是看在眼中的,便是曾经如何无可奈何娶了母亲的父亲于这几十年之中也早已将其作为亲人放于心中重要之地。
夫妻恩爱,恩于前,爱于后。
马文才见着祝熙之又犯了咳嗽,一时也是急的不行,只忙着与他拍背,柔声道:“慢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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