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板寸头的火鸡说:“少废话,钱带足了?敢出幺蛾子连你的手一起砍了!”
火鸡是刀疤黄的仇家,两人的恩恩怨怨说也说不清,这场绑架中带有私怨,形势就变得很不利了。
“当然带足了。”陶秋安拉开公文包,反转,把里面的钞票纷纷扬扬倒出来:“只是美金不够了,补了些英镑和人民币,保证有多没少,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花花绿绿的票子吸引了,一大堆的现金,比一串数字有冲击力得多。
“哈,给我开…”枪字还没有说出口,火鸡眼前一花,就被从后方勒住了脖子。
陶秋安的动作飞快,一步个箭步跨前,然后单手撑住茶几,再一个空翻,正好落到火鸡背后,直到这时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紧接着,他拧紧了手臂,肌肉勃/起,一下掰断火鸡的脖子!
他单手提起火鸡的尸体挡在身前:“你们求财,我为了救人,犯不着拼命。”
屋子里七八个人都懵了,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
谁也料不到,一个看上去像大学生般的青年,突然间发难,轻而易举的杀掉火鸡。
“拿上钱,滚!”陶秋安厉声说。
江湖是最虚伪的地方,江湖中人更加虚伪,常常把义气挂在嘴边,其实利字当头。只不过有些江湖人的信义廉价,有些人的信义比较昂贵,价码都取决于名气和地位——这也是刀疤黄教他的第一个道理:只有傻子才相信江湖义气。
所以当这些人一窝蜂的涌上去捡钱,陶秋安冷眼只是看着。
这三年来,他已经见识过太多人性的丑陋,换句话说,就是麻木不仁了。
他仍然分得清是非对错,只是不再追求问心无愧,杀了那么多人,他早就没有天真的资格!
刀疤黄这个跟头栽大了,不但失去一只手,肋骨也被打断,连牙齿都掉了两颗,但是能保住一条命,所以对于自己的伤势他倒是很看得开。
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他甚至有心情开起玩笑来:“我真是白养了那婊/子五年,把我卖了也要卖个好价钱嘛,结果反倒把自己的命赔进去了,唉,果然是婊/子无义…”
围绕在病床边的手下都纷纷附和,有人嘲笑那女人活该,有人指责她水性杨花。
陶秋安坐在人群外围,一边削苹果一边说:“老大,你掉牙就别说话了,漏风。”
顿时,病房里鸦雀无声。
刀疤黄哈哈一笑:“你小子总是那么有意思。”
陶秋安不出声,专心致志地削苹果,从前他忌讳刀疤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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