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四肢都被连着床的捆绑带缠紧了。他站在床边缓缓地弯下腰去,把脸枕在戚凌的胸膛,探听他的心跳。
戚凌的心跳声十分缓慢,一下、两下、三下…
陶秋安闭上眼睛,足足听了五六分钟,他试着想象,如果戚凌的心跳突然停止了,他会怎么样?
他不知道,他想象不出来。
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像过去那般爱戚凌了,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不再那么患得患失。戚凌始终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无论爱不与爱,这个人都稳占着一席之地,是谁也无法超越和取代的。
如果戚凌死了,他仍会继续活下去,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活在漫漫的岁月里。他不会做傻事,也许连眼泪也不会多流几滴,他知道只有活着才能记住戚凌,他活多久,戚凌便在他心里多久。
如果他的生命没有尽头,单凭过去的回忆,他至少还能再撑上一百年。
陶秋安直起腰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戚凌的面颊,轻声骂:“傻子。”
见过来戚凌以后,陶秋安直接开车到段家老宅,去见他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人。
陶冶醒来已经有一个月了,身体正在慢慢改善,喉管拔掉了,能吃些流体的食物,也能坐起身靠在床头。毕竟他是正常人的体质,昏迷了四年多,身体机能退化得厉害,肌肉有轻微的萎缩,口齿不清晰。
陶冶醒来以后,不太愿意搭理陶夏宁,当得知了陶夏宁的身份,更是连眼睛都不看向他。
无论陶夏宁说什么,做什么,陶冶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因为他恨段家。
恨了很多年,恨到入心入肺。
陶夏宁站在边上,看着他哥一口口喂陶冶吃小米粥,很不是滋味的苦笑了一下。陶冶醒来那么久,直到今天陶秋安才第一次来见他,两人仍像过去那般亲切,而他天天陪在陶冶身边,却早已被打入冷宫了。
他觉得自己仿佛众叛亲离了,除了段家什么也没有了。
“叔,哥,你们聊吧,我先走了。”陶夏宁说。
等他把门关上,陶秋安用餐巾擦了下陶冶的嘴角,说:“叔,小宁他也不容易,你别跟他生气了。”
陶冶摇摇头,拉过他的手,用指尖在他手心慢慢写下几个字。
——不生气,他改了姓段,就不再是我的孩子。
陶秋安默然,把空碗搁到一边,扑到陶冶的腿上,紧紧搂住他的腰。
陶冶一下下抚摸他的头发,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叔,小宁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一直在研究段家人的遗传基因,并且破解了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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