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不相告,然亦不相忘。
冬日严寒已过,春日之中虽还有料峭之意却已是阳光喜人,小院之中梨花开遍宛若冬日皎洁白雪,其间夹杂着漫漫嫣红桃粉更是引人,彩蝶翩跹游于落花之间,清溪流水自内而外,潺潺入了那外河,捎着片片落花为红笺寄与远方相思之人。
祝熙之靠坐于假山石之上远远瞧着祝英台一人尽是哀愁之意的坐于家中溪水之旁,一双妙目无甚神气的呆呆望着那随流水而去的落红。
摇摇头,冬去春来于英台而言恐更是愁苦,春日已临而梁山伯却是了无音信。想到此处他竟是皱了眉,此事他一直觉着必有蹊跷,如何也不该半分书信也不来?总觉心中似有不安,莫非这梁山伯······不会,这自是不可能的!英台为他如此,他如何也不会相负,再者观其人亦是有情义之辈,如何也不该做出此等事情。只怪当日不该应了文才之言为着身子而将梁山伯之事交于他,如今却是万事不知,愁的很!
原是马文才于前段时日里应了谢琰之邀往会稽去应了缺,想到梁山伯是会稽之人,遂将那查看梁山伯一事揽于身上,祝熙之闹不过他就也半推半就的应了。
“熙之郎君,文才郎君于会稽来的书信。”清茗不知何时出现于假山之后,手上拿着的自是那人的书信。
祝熙之也不言语只拿了看,却是欲看欲怒,终是冷哼出声:“好!好!好!好一个会稽梁山伯!”